近来,我翻阅了福建莆阳蔡氏族史资料,先看北宋丞相富弼(蔡襄眷愚弟)写的《忠惠公神道碑铭》及北宋左中大夫蔡伸(蔡襄四世侄孙)写的《淳夫公传》,产生很大兴趣,象“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然后再重看了北宋史学家欧阳脩(蔡襄好友)写的《端明殿学士蔡公墓志铭》及莆阳蔡谱整理人蔡金宏宗长(蔡襄后人)写的《莆阳蔡襄家族世系图表》。这四篇资料讲的都是莆阳蔡氏族史,都是名人杰作,多具亲近性和时近性的手作,较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这四篇资料讲的事情很多,不方便全文照述,我选其一两个要点,足可道明主题。富弼说:“……太夫人某官赵公讳某之女赠秦国夫人德配夫人某官王公讳某之女嗣君……”。意思指明襄公之母赵氏,襄公夫人王氏。蔡伸说:“……襄公之季曰淳夫我曾祖也……其祖妣赵秦国太夫人……”。意思指明淳夫是襄公季弟,也是伸之曾祖,蔡琇夫人赵氏。欧阳脩说:“……父讳琇赠刑部侍郎母夫人卢氏长安郡太君夫人葛氏永嘉郡君……”。意思指明襄公母卢氏,襄公夫人葛氏。蔡金宏整理《莆阳蔡氏大宗世系图表》中注明蔡琇夫人卢氏,蔡襄妣葛氏,蔡襄孙蔡伸。
从这四篇资料可以看出:蔡金宏宗长与欧阳脩说法一致,只是蔡金宏多说了“蔡襄之孙蔡伸”罢了。蔡伸与富弼说法一致,只是蔡伸多说了“襄公之季曰淳夫我曾祖也”。显然,这两组人的说法不一致,令人不解的是:蔡琇夫人赵氏是秦国夫人,又叫卢氏长安郡太君?襄公夫人王氏,又叫葛氏永嘉郡君?蔡伸既是淳夫曾孙,又是襄公之孙?一人两传、辈序可变?
我认为:蔡伸说“襄公之季曰淳夫我曾祖也”真实,《莆阳蔡襄家谱世系图表》把伸公接旻公之下比不上伸公自述可靠,除非《淳夫公传》是伪文。莆阳蔡氏族史主要根据《东沙蔡谱》和《东园蔡谱》以及《端明殿学士蔡公墓志铭》引述的。莆阳蔡氏始祖用元公,其生有三子:长直行、次直待(讳瑾)、三直衙。在《莆阳蔡氏大宗世系图表》看不见直行和直衙,这样删除不知是故意还是疏忽?总言之就不够完善。《东沙蔡谱》和《东园蔡谱》原版本失传,后修版本存在许多错漏地方,如“襄公之季曰淳夫”一点都未提示。据《淳夫公传》记述:“……忠惠公卒其谤熖方炽则公之不仕而家于福保身之哲……”。蔡襄被贬谪造成家族受连累,襄公季弟淳夫公决意不谋仕途,明哲保身隐居福州。淳夫公曾孙蔡伸,宋绍兴壬子岁之春赐进士第由判司农事累迁左中大夫,到伸公次子洸公任户部尚书时,受宠于朝延,蔡襄也得到昭雪,南宋乾道中赐“忠惠”谥号。象这些典故应该在《莆阳蔡氏大宗族谱》里作清晰记述。
《淳夫公传》中,蔡伸没有提及淳夫公生卒年龄。而武平赤冈《高梧蔡氏世系》记载:一世洸夫(不详)、淳夫(1023-1083);二世际美(不详)、成美(1042-1105);三世协国(不详)、协邦(1062-1116);四世敬居(不详)、易居(不详)、洁居(1083-1134)赐进士左中大夫;五世洸公(不详)、浩公(不详)、涣公字福粤(1117-1188)。从赐进士左中大夫而辩,洁居公可能是伸公有道理。淳夫公是武平赤冈高梧蔡氏始祖,卒葬于高梧。淳夫公从何处迁入高梧?他是不是明哲保身隐居福州那个淳夫公?从明哲保身隐居的缘由推测,淳夫公从平川的福州再迁到偏避山区高梧来居住更合情理。至于洸夫公是不是襄公?暂时无证可查。北宋大臣(绿兴公眷愚弟)彭龟年写《福粤公传》,说福粤公是襄公五世孙,以其说深知福粤公,不如说半知罢。因为淳夫公生于1023年,襄公生于1012年,相差仅11年,襄公生不了淳夫公。彭龟年应该这样说:“福粤公是襄公五世侄孙”才算深知。淳夫公小襄公11岁,“襄公之季曰淳夫”合理。高梧蔡氏从始祖淳夫公至五世嫡系孙涣公字福粤,均有生卒年龄,均有葬墓在武平赤冈高梧,其史料真实性明显,已为国内外多宗蔡谱所记载,较有公认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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