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玉卿出生理学世家,是福建漳州古代杰出的女性的代表,忠君爱国,体现中国传统女性的美德,贤良淑惠、甘于清贫,她的才学更是不容忽视。
自从嫁入黄家,蔡玉卿一方面“事姑以孝闻”(侍奉公婆以“孝顺”出名),另一方面,不放弃刻苦攻读,闲暇之时便临池泼墨,就是随黄道周上京途中,也坚持天天临摹东晋女书法家卫夫人字帖。
几经磨砺,蔡玉卿的字、画、诗均有成就,尤其是以书法著称。她的书法“受晋唐法帖规范,又融合金文、碑版格调”,“于苍劲中显露出特有的姿媚和灵秀浑逸的神韵”。笔力精遒,充满阳刚之意,结构宽展舒和,字势险峻峭拔,稳健秀雅。虽然善于书画,蔡玉卿的作品多不公开,也因为当时“闺中名不宜传外”,部分作品署着黄道周名字。她的诗、画、书法作品至今尚存的有:上海博物馆的《山居漫咏》、福建省图书馆的国画《梅花》和行书《孝经》。
黄道周工书善画,诗文、隶书草书皆自成一家。蔡玉卿模仿黄道周的字迹,一般人难以辨别,特别是小楷,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但因为学识、经历的差异,还是有一些蛛丝马迹可循。黄道周的书法自然流畅,蔡略嫌刻板做作;二人在撤画上区别,黄的还帯有隶书笔意,入笔轻而收笔较重,而蔡的撇画粗细匀称,変化不大;在钩折方面上,黄的转折自然圆婉,蔡则稍嫌僵硬。蔡玉卿的书法,与黄道周极为相似。其书法的特点及风格,从《山居漫咏卷》可见一斑。
《山居漫咏卷》本,真书小,织23.7公分,横210公分,卷末有“蔡玉卿字润石”、“润石”、“玉卿印”等白文印,字卷笔力精道,一丝不苟,字的结体忘展舒和,用笔参以隶意,字势稍带欹侧,因而显得险峻峭拔,稳健秀雅。
黄道周英勇就义后,她忍受着巨大的悲伤,一再赋诗抒愤,《石斋殉难未及从死,惨酷萦怀益无聊赖,偶吟时事数律以舒愤痛》:“德祐沉沦日月昏,牛羊腥臊漫乾坤。干戈扰扰余残梦,薇苹离离久断魂。欲向吴天纵夷丑,岂无豪杰靖中原?行中报道好消息,缵统新皇旧桂藩。”她还千方百计将黄道周遗骨运回漳浦北山,葬于黄道周父母墓旁,以慰丈夫在天之灵。
作为一位才艺双全的女作家,蔡玉卿也擅长绘画,工笔花卉尤其精致,喜欢在画上题咏留墨,这些三言两语的题咏常常托物寄意,深有用心。如画千叶桃,则题曰:“不言成蹊,非由色媚。”画铁线莲,则题曰:“小草铁骨,亭亭玉立。”
蔡玉卿现存的诗歌仅28首,这些诗歌大部分篇幅表现了诗人对时政的关切,对奸臣误国的憎恨,以及对丈夫的鼓励,充满了强烈的爱国热情。作为一位身居闺阁的女诗人,她的诗作所充溢着的阳刚之气,流露着的慷慨悲壮之情,呈现出的巾帼不让须眉的豪爽,不仅令人惊叹,令人刮目相看,而且还可与黄道周的爱国豪壮诗歌相对读。
蔡玉卿是福建古代女作家的杰出代表,她的才学、见识和民族气节堪称典范。无论在中国妇女诗歌史上,还是在爱国女诗人中,蔡玉卿的地位都不容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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