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班公,字化鲁,约生于元朝中末期,北宋名臣蔡襄之九世孙,为广东陆丰市河西镇蔡氏(俗称夏灶族)始祖,置居夏灶至今约700年,子孙数以万计,遍及世界各地。据夏灶有关族谱记载,班公先世居福建兴化府莆田县庵头堡(据考,为涵头堡音误,即今莆田市涵江区)红花巷,举乡进士,授广东循州(今惠州)教谕,赴任途中,因世乱晦迹为乡塾先生而卜居华佐(今陆丰市河西镇),原配黄氏,在福建时已亡,继娶林氏,生三子,长松轩、次梅轩、三竹轩。母简氏,父不详待考。
关于班公之父是谁,目前在夏灶族众说纷纭,莫衷一是,造成班公身世源流至今无法确定。或言班公源于福建莆田(“源莆”观点),或言班公源于陆丰博社村(“源博”观点),近年来,双方曾就此问题多次展开积极而热烈的讨论。
蔡裕英宗亲(博社)、蔡水彬宗亲(夏灶)曾于今年6月出版的宗刊《儒林门第》上分别发表文章《慎终追远,溯源考证——汕尾蔡襄学术研究会和夏灶蔡氏宗亲博社之行》和《陆丰夏灶蔡氏始祖班公考证析疑》(详见《儒林门第》2011年第3期),主张班公“源博”的观点,认为夏灶蔡氏源于博社,班公系博社始祖登瀛公之三世孙,登瀛公三房子惠我公之长子(也有说班公乃登瀛公之子的)。细读两文,虽觉里面含有合理因素,但结合多方族谱考证,发现存疑颇多,在此撰文指出,希望与两位宗亲探讨。
1、原居地之疑
据蔡奇流宗亲主编的1992年粤东《蔡氏族谱》记载,登瀛公之高祖念六公居莆田后沟乡,后徙猪菜街,宋嘉定元年(公元1208年)随长子纯轩公迁居粤东鲁阳。《惠来县溪西镇鲁阳念六公衍派》也同样记载念六公由福建省莆田县后沟乡芒株巷八角井迁徙入粤。由此可见,登瀛公的原居地在莆田后沟乡。而据夏灶旧谱记载,班公世居福建兴化府莆田县庵头堡(涵头堡)红花巷。两者世居地不同,怎能说明是同系?
2、代数之疑
从蔡奇流宗亲主编的1992年粤东《蔡氏族谱》记述中可以看出,登瀛公为襄公十一世孙,即蔡襄→旬→传→枢→颙→谔→惠甫→念六→纯轩→道德→登瀛,夏灶旧族谱记载班公乃襄公九世孙。班公比登瀛公大两代,论辈应为登瀛公之叔公,怎能说登瀛公为班公之祖?
3、生母之疑
所有夏灶人都清楚,班公之母是简氏,而据博社清末蔡哲臣房谱《蔡氏敦叙堂族谱》记载,登瀛公三子惠我之妻是淑清陈氏,这怎能说惠我公是班公之父呢?但蔡水彬宗亲《陆丰夏灶蔡氏始祖班公考证析疑》文中称“二世叔房租惠我公,……,妣克清简氏,妣淑清陈氏……”,不知这“克清简氏”是如何而来?还需查明出处。
4、“乐山”之疑
蔡裕英宗亲的《慎终追远,溯源考证——汕尾蔡襄学术研究会和夏灶蔡氏宗亲博社之行》和蔡水彬宗亲的《陆丰夏灶蔡氏始祖班公考证析疑》两文都提到乐山公,认为博社《斗门碑记》中的乐山公就是夏灶蔡氏三世祖华峰公之子乐山公,但此说没有任何明显记载可资证明,此乐山公是否彼乐山公,大家都不得而知。夏灶距博社只有40多公里之遥,乐山公要是迁往博社兴建斗门,夏灶谱应该是有记载的,但夏灶谱只记载“下落不明”。据蔡裕英宗亲介绍,在博社附近有一地名叫“鹊鸟衔柴”,乐山公就葬在那里,但乐山墓却毫无踪迹。《斗门碑记》中的乐山是否就是夏灶华峰公之子,还是存在很大疑点的,不足为据。
5、黄氏妈之疑
据夏灶族谱记载,黄氏妈系班公原配,“在福建时已亡”。由此可以看出,班公和黄氏妈年轻时都曾在福建生活过。既然班公生于博社,为何千里迢迢到福建娶妻?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这有可能吗?倘若如此,我夏灶族谱就不应记载班公“由闽入粤”,而应该说成是“由粤返闽”了。
6、“卜居华佐”之疑
据夏灶族谱记载,班公举乡进士而授广东循州教谕之职,赴任途中“因世乱道经华佐晦迹为乡塾先生,因而卜居于此焉”。旧时华佐距博社不足50公里,如果班公生于博社,赴任未成,理应返回故里博社,缘何晦迹卜居华佐?这好像不合情理,实在让人费解。
关于班公生于博社,夏灶源于博社,疑点还有很多,在这些疑点没有一一解开的情况下,把班公定为登瀛公之孙、惠我公之子,未免过于草率,为时尚早,为了上对得起祖宗,下为子孙后代负责,建议还是召集族内有关人员,把问题摆上桌面上讨论,进一步予以考证。
(——与蔡裕英、蔡水彬宗亲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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