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 年 3 月18日,蔡敬泉、刘玉兰夫妇双双通过中国艺术科技研究所的软笔书法十级的考试,并颁发了评级证书。书法十级,是书法艺术的最高级别,而中国艺术科技研究所,是文化部下属的一个事业单位。这足以说明这本证书的分量。捧着这本融透着他们七年的心血和艰难的付出取得的成果,这对年逾古稀的老夫妇不禁喜极而泣!
蔡敬泉,原沛县土产公司的助理会计师,喜欢书法。在职时写春联,村民、朋友、同事家红白事上,请他写对联,单位上写标语口号等等,是他喜欢干的“外差”。而妻子刘玉兰,则是罐头厂的车间主任,从未写过毛笔字,在书法领域是个地地道道的“白丁”。
他们夫妻二人是怎么走进书法艺术的大门,又在不太长的期间里取得如此骄人的成绩的?
2015年春,是蔡敬泉最灰暗的季节。先是患脑梗,经过一段时间的住院治疗,病情好转。刚出院不几天,又突发脑溢血。经过十余个小时的手术,总算捡回了一条命。可是,手、脚都不听使唤了。手抖得拿筷子都费劲,腿迈不开步,走路须借助拐杖才能蹒跚行走。那段时间,他在病痛的折磨中,不断地思索:我这辈子难道就样子活下去?怎么样才能尽快地康复?
他的病情,妻子刘玉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除了日常生活的细心照料,每天还寸步不离地陪他进行体能康复训练。经过一个多月的康复训练,身体肌能有了较大的改观。这时候,一个朋友建议他去老年大学学习书法,一来可以继续他多年的书法爱好,二来练习书法也康复的手段,第三是在老年大学里,可以和同学们在一块交流聊天,也是调正心态的好场所。
妻子也劝他去老年大学,权当是换个环境排遣寂寞。
就这样,在妻子的劝说下,接受了朋友的建议,他拄着拐杖、在妻子的搀扶下来到老年大学书法班报了名。时年66岁。
俗话说“行有行规”。书法艺术是我国的传统艺术,正楷、行书、隶书等书法艺术都很有讲究。蔡敬泉只是个书法爱好者,以前无论写春联还是写会标、墙标,都是随意涂写,不讲也不懂书法艺术的章法。也就是平常所说的“不归体”的字。现在来到书法班,听老师讲的课,才知道学书法还有这么多的道道。很多术语是没听说过的,更别说实践了。现在一笔一画都要按照老师的要求,规范地书写。就好像新媳妇刚进婆家门,一切都要按婆家规矩办事一样。从前随意写画已成习惯,俗话说“积习难改”,要改变几十年写字的积习,也是困难的。况且那时他还在康复期,握起笔手还在发抖。为了练习书法,也为了进一步地康复,他咬牙坚持。每当握起笔时,他都提神屏气,控制手腕减少抖动。别人一遍能写成的字,他要写五遍、十遍,直到符合要求,方才收笔。
与丈夫比起来,妻子刘玉兰的书法艺术之路颇有传奇色彩。本来她是陪护丈夫去学习书法的。丈夫上课她就成了傍听生。授课老师所讲的书法艺术的感染力,逐渐融进了她的心灵。丈夫每天在家一站几个小时的咬牙坚持练字,让她这个铺纸调墨的帮手也备受熏陶。渐渐的,她也喜欢上了书法艺术,于是在老年大学书法班报了名。时年65岁。
尽管她有高中的文化基础,可是在书法上她却是个一窍不通的白丁。仅凭这一点,她在后来的艺术道路上的困难就不言而喻了。她从描红学起,像小学生学写字一样。怎么握笔,怎么运笔,在老师不厌其烦的教导下,一笔一划,一丝不苟地学习。
从此,夫妻俩在书法艺术的天地里,开始了比翼双飞。
在练习书法的过程中,老夫妻经历过的艰难历程和心路历程,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七年间,他们练字用墨汁近150斤,用坏毛笔不计其数。所用宣纸由原来的在市场零星购买发展到在厂家批量网购。每年用在书法上的花销不低于三千元。
从2015年起,他们一步一个脚印,一年一个台阶,把困难踩连脚下,把疾病驱出肌体,迎来一个又一个丰硕的成果。书法作品多次应邀到送往省、市、县举办的老年书法艺术展参展;先后被县、市、省书法协会吸收为会员;蔡敬泉在2021年度被评为沛县老年大学优秀班干部。2022年又双双考取中国软书法十级职称。
在书法艺术取得可喜进步的同时,蔡敬泉的身体也逐步得到康复。现在身体恢复得一切如初,完全没有曾患过脑梗、脑溢血的后遗症。
回顾七年来走过的路程,蔡敬泉不无感慨地说:“作为一个老年人,生活不能没有追求,没有目标。书法艺术就是我晚年生活的追求目标。书法艺术可以陶冶情操,修身养性。这几年通过在老年大学里的学习,我的目标在一步步靠近,书法艺术殿堂的大门正在一点点地向我敞开。感谢老年大学的老师同学这些年来给我们老两口的帮助,更感谢我们有幸生活在这个伟大的时代!”
叶帅在晚年的一首诗里写道:“老夫喜作黄昏颂,满目青山夕照明”。在我们这个伟大的时代里,沛县的老年大学像沛县大地上耸起的一座青山,更加郁郁葱葱;而蔡敬泉、刘玉兰老夫妻俩个,就像这座青山上的两棵红枫树,在夕阳的映照下,愈来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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