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是个多民族(26个之多)的省份,地处西南边陲。在这片神奇而古老的土地上,由于地理环境独具、气候条件特殊、民族风情多样,形成了较为奇趣的风俗习惯,产生了许多有别于其他省份和地区的奇异现象,就如“云南十八怪”,当地人早已耳熟能详,且流传甚广,外地人却鲜为人知。
笔者曾首次结伴参加老人团云南春游,深切感受了“四季如春、无处不飞花”的秀丽春城昆明的名山胜景、古迹风光,亲身体验到了云南多民族的异域风情。沿途所见所闻感同身受,尤其对“云南十八怪”情有独钟,也就十分留意导游阿朵,及一些老人口中那些传诵古今十八怪的奇闻逸事。回赣后试着整理了一些出来,以飨读者朋友。
雪花银子做成歺具卖 ――云南的玉龙雪山自古以来盛产银子,因其和苍山的冰雪一样白花花而得名。无论白、黎、彝、傣、哈尼等民族的年轻女子或一些老年妇女,衣帽裙裾上都佩戴着许多闪亮的银子饰品,浑身珠光宝气,走起路来叮叮当当清脆作响。就连平常百姓家中都有银盘、银碗、银勺、银匙等银制歺具。在昆明、大理、丽江、楚雄等多处街道上普遍都有打制首饰、歺具出售的银器店铺。正因为当地银子用途广泛,才有了“雪花银子做成歺具卖”的一大怪流传。
火筒当作水烟袋 ――我国南方的汉族,很早以前,大凡有烟史的、又较殷实的家庭,都有黄铜或紫铜制作的水烟筒。除两广、福建等地的客家人使用竹筒水烟袋外,云南少数民族的烟民,基本都使用竹筒制作的水烟袋,像吹火筒。只不过火筒是吹,烟筒是吸。烟气经水过滤后可降低烟草焦油浓度、减轻火气,烟味也更清凉香醇。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如今已有不少人在使用白铁皮制作的水烟袋抽烟。那个送我们去各景点旅游的陈姓大巴司机,40多岁,他抽烟用的就是白铁皮水烟袋。据他说,父辈们以前都用竹筒水烟袋抽烟,到了他们这代,生活好了,就买这种耐用美观的水烟袋了,便宜,才几十块钱。陈师傅说,这也是云南十八怪。
老太太爬树比猴快 ――云南人都爱喝茶,很早就有种茶、采茶、制茶的习俗。茶叶树都长在山里,有自种、野生的两种,大都碗口粗,也有百年的古茶树,三五米、十几米高。每年清明谷雨前后,都会有许多农家姑娘身背背篓、头裹巾帕,天天上树釆茶,练就了一身如猴似猿的爬树绝活。因为风吹日晒雨淋,娇嫩白净的面容和玉臂便变得黝黑黝黑的了,人们便把那轻松灵巧爬树的釆茶姑娘误认为老太婆了。
洱海是湖却叫海 ――据导游和金梭岛的老渔民讲,由于云南地理位置独特,没有一个地方靠海,就连境内最大的五百里滇池,连湖都不是,只能叫“池”。说明当地人们对海的敬畏和向往,因而将一个状如人耳的天然湖泊,在耳边加上水,便成了“洱海”。正如导游所论:我国首都北京根本无海,却有鼎鼎大名的中南海,一个大池湖叫成什刹海。言之凿凿,游客焉有不信之理?
鲜花做饼卖 ――云南是春城,四季花开不败。家家养花,人人爱花。山茶花、玫瑰花、百合花、大丽花等应有尽有。别处有的他都有,别处无的他也有。除用鲜花做成风味可口的菜肴外,他们釆用一种小叶金边玫瑰花瓣掺入小麦粉、麦芽糖浆、白砂糖和蜂蜜精制而成的“经典玫瑰饼”,甘甜鲜美,风味独特,老少咸宜。凡在云南旅游、探亲访友的,都会带一些鲜花饼作为伴手礼馈赠亲朋好友。
爷爷做茶孙子卖 ――地处西南边陲的云南,自古就有喝茶的习俗。宋人阎苍舒便有“夷人不可一日无茶以生”之说。历史上的“茶马古道”就是马帮贩卖茶叶、食盐的专用通道。丽江古城的七一街等处就有“茶马古道”遗址,足见当时茶叶交易之盛况。史上最有名的普洱茶,从清朝始为贡茶。末代皇帝溥仪曾说皇宫内“夏喝龙井,冬饮普洱”。当地人世代种茶釆茶制茶,出售茶叶是一家主要的经济来源之一。他们特选新釆摘下来的大叶种茶叶经多种工艺蒸压发酵密制加工成茶饼、茶砖、茶陀,又经十几二十几年的蛰伏静修,成为超凡脱俗、内敛清淳、绵香透肌的茶中上品之经典佳茗。保存得当,十几二十年不变质。因此,许多家庭都会制作茶品出售。年年有做年年有卖,卖不完的留给下一代。所以,爷爷輩的普洱茶,孙子一代还在卖。我们在世博园内品饮普洱茶时,在一公司大门内两侧就有从小到大的一饼饼普洱茶垒成宝塔状,供游客观赏,足见其多且珍贵。
蚂蚱当作下酒菜 ――云南少数民族多,风俗各异。有些地方有吃昆虫的习惯,他们变害虫为佳肴,化昆虫为美味。鲜活昆虫经油炸后酥脆味香,是上好的下酒菜。我们在世博园里,中歺吃云南正宗过桥米线时,服务员端上一小碟香炸蚂蚱,老妇人们都望而却筷,老汉们却一口一只,香脆爽口,品尝得津津有味。
火车没有汽车快 ――云南多地山高坡陡、峡谷路险,有些山路七拐十八弯。铁路弯道极多,火车速度特慢,便形成了汽车要比火车快的独特景观。当地的老山歌唱道:这里火车没有汽车快,因为火车不能通国内,只能通国外。那是指以前,按成语说:今非昔比了!
四季衣服同穿戴 ――我们走在丽江、大理的大街上,无论男女老幼衣着很杂,穿棉衣的、穿春秋装的比比皆是。导游说,这也是云南十八怪。这地方气候多变,夏不热、冬不冷,昼夜温差大,冷热瞬变,街上常见穿四季衣服的,外地人便觉奇怪。
斗笠当锅盖 ――因为当地盛产竹子,许多日常用具都用竹子编织而成,如背篓、篮子、斗笠等。连锅盖都是竹子编的,形状酷似内地的斗笠,抓顶略小,便于抓捏。用作锅盖保温透气,据说做出来的饭更清香可口。
娃娃出门男人带 ――这里的汉子从古自今疼爱妻子儿女已成一种良俗风尚,小孩出门游玩、逛街都是男人们带着,“模范丈夫优秀爹”在街头抬眼可见。
花生豆子论堆卖 ――云南人民风纯朴友善,人心就如一杆秤。旧时,并没有货币交换,而是以物换物,故而花生豆子等物品都是论堆交换。
姑娘叫老太 ――云南有些地方口音娘娘不分,內地人叫“姑娘”其实是“姑”和“娘”,而把姑姑与娘娘喊做老太。你问姑娘,他说是老太,叫老太就是内地人叫做小姨子的。
鸡蛋串草卖 ――在我们内地,禽蛋类都是论个或论斤卖的。而在云南,像腾冲街道上,鸡蛋都是用草串着卖,五个或十个一串。他们是用竹篾或麦草贴紧鸡蛋一个个编织,既使买家携带方便,又不易破碎,吃不完还可挂到墙上,又不占地方。
牛奶做成烤乳扇 ――走在大理街上,见一些老太太的小摊上摆放着一堆堆用竹签串连起来的烤乳扇出售。听太太讲,那是用牛奶和着小麦粉做成的一片片玉兰片般大小厚薄均匀的乳片,经烤制而成。5块钱一串,酥爽香脆。
背着娃儿谈恋爱 ――在云南,少数民族多祈盼人丁兴旺,按当地风俗,完婚后不久便回了娘家,等有了娃娃再回到婆家与丈夫相聚,才开始真正的谈恋爱。
竹筒当锅煮饭卖 ――因当地竹子多,有做“竹筒饭”卖的传统子俗。就是将砍来的毛竹锯成一节节竹筒,对半破开后把洗好的米放进竹筒里,再加入少量肉或菜、油盐等调料,然后用绳子扎实便可放到锅里煮熟或在火上烤熟,食之清香可口。
鞋子后面多一块 ――云南有的少数民族妇女,在绣花鞋的后跟用布巧缝一块鞋曳,上面绣上花点缀,既美观,又可挡泥尘。
此外,诸如:石头长在云天外,是指石林景区;四季鲜花开不败、常年能出好瓜菜、东边下雨西边晒……都是当地特殊的气候条件所致。还有糌粑叫饵块、四个竹鼠一麻袋等等不一而足,岂止十八怪也。
在云南各地街市的食品店铺里,还有一种叫十九怪的“酸角果子吃百代”的小吃,名声响亮。我们都曾买来品尝过,那是取当地特产酸角果子制作成长方形小块,口味跟我们赣南的酸枣糕几乎一母双胞。也是酸中带甜、开胃生津、老少咸宜的小食佳品。许多游客都会带上一些,作为伴手礼馈赠亲朋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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