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父传 母教
子承”,即:祖、父辈的榜样作用与言传身教,母亲的慈爱与谆谆善诱,及本人的自强与追求。这就是蔡氏伦书堂的优良家风。在这种家风的熏陶下,孕育了“父子承德郎”、“兄弟俩清官”、“婆媳俩安人”,六辈子清官贤士。
这种优良家风,不是笔者凭空想象的;而是从明清两代,沛县蔡氏伦书堂涌现出的一大批清官廉吏家史中,分析总结得出的。
例如,蔡俸一家连续六辈子清官贤士:从十一世蔡俸说起,他是七世祖蔡楫的元孙。曾祖蔡楫是明朝监察御史,政绩显著,受到宣宗皇帝的表彰,载入《五伦书》中。由于他为官清正廉明,一生“无积蓄,未再世而家落”。蔡俸的父亲素菴公有心计,作为农民,种地起家,以勤奋自强的精神鼓舞他,倾其所有培养支持他,并且经常以祖辈的事迹教育他,为蔡俸树立了表率与榜样。蔡俸本人“性质直,不与人竞”。弱冠补博士弟子员,寻入太学,授福建建宁主簿,平倭有功;迁乐清县丞,邑中能仁寺僧祖洪雪塘洋佃户许能、许昭等煽变,遽以叛闻,上下急令捕之。俸张贴告示,许其自新。能、昭遂自缚诣宫请罪。因杖配奸僧。而活塘洋之众数千人。因“胥有善政,摄知逐昌,邑人祠之”。皇帝制诰“承德郎”。
蔡俸从一个农民的儿子,走上仕宦之路,成为一名清官廉吏,是与七世祖蔡楫的榜样作用和父母的言传身教,以及本人的励志与努力,是分不开的。
再如,蔡俸的长子和三子“兄弟俩清官”:长子蔡楠,于万历庚辰年任绛州同知暑州事。为官清廉,百姓拥戴。旋里时士民攀辕卧辙,不让离去。邑人绘“攀辕卧辙图”记之。邑侯徐公作文赞之。俸的三子蔡桂,在嘉靖戊午年中应天乡试第十八名,万历癸未年授湖广永州府通判,晋顺天通判,陛南京工部主事,改户部河南清吏司主事。官多善政,制诰“承德郎”;夫人崔氏赠“安人”。桂性至孝,官居永州时,卢太安人居沛,公每瞻云遥祝。永人感之,绘“瞻云遥祝图”,户部郎中杨以忠作序。瑞华陈应熙等以诗颂之。因此蔡楠、蔡桂被誉为“兄弟俩清官”。显然,与高祖蔡楫的榜样作用,父亲蔡俸的言传身教,及母亲卢夫人的谆谆善诱,是分不开的。《族谱》中特别强调了母亲的教诲:“桂蚤岁举京闱,
得母训为多,家大人两宦闽制,母不随行,拮据课诸儿读,严于严父”。“(她)惜福履俭,垂老手纫缀不自逸。”对桂说:“汝兄弟业能事吾,汝诸郎在我膝下,第勉官似汝父,清白不辱其宗。倖则徼一命之荣于余,執制语以有辞于汝父足也。勿为子分念也”。分别之日,酌酒壮儿行,绝无世俗儿女子态。
皇帝制诰亦赞扬卢夫人说:“尔虞氏乃户部河南清吏司主事蔡桂之母,懿德夙成,令仪兼备,赠佩表宜家之范和九成勗子之功。覩宦业之相辉,见闺蠡之靡忒。特赠尔为安人”。
至于:十三世蔡日知,是蔡桂第五子。“廪生,万历乙卯应天中式。为人恬静,好酒赋诗,倜傥风流,有嵇阮之旷达”。其诗名脍炙人口。著有《会言治平议》、《敝帚集》。
十四世蔡见龙,蔡楠之孙,时雍之子。“清初,由拔贡任淮安府清河知县。有政声。工文翰,洞晓时务利弊,多所兴除。致政归里后,兴利除弊,为地方造福”。他与沛中名士闫尔梅交往甚厚。
十五世蔡锡范,字洪九,曾祖蔡桂,父尧弼。“由廪贡入城均考授州同知事。侍奉继母以孝闻名,居艰婴疾,犹朝夕号动,三年不观齿。邑人皆称其孝。平生敦宗睦族,好尚公义”。著“训家要言”。
十六世祖蔡亮彩,锡范长子。“庠生,补博士弟子。为人慷慨好义,果敢有为。里有大灾大事,力任不避艰险。尤为学校推重”。因父去淮阴应试,骤遇风波,惊悸而病瘫痪。亮彩恻然曰:“淮途险远,赴试不便,吾父患病尤所恸心”。因而夙夜筹划,于元臣张学宪考试时再三申报条陈,准予设考棚于徐。士子善之,方便了徐沛周边考生。至今人尤思其德。另因沛地低洼,经常洪涝积水,不能排泄。亮彩“每以开河入沉惓惓于怀。世祖仁皇帝南巡时,偕同王学儒等人于行在叩阍”。正巧张百行大人巡抚江南,也为此事向皇上奏请。得以“开荆山河口,疏浚水患,免除了湖洼粮差,造福百姓,官民安心”。大家无不感谢亮彩公的善举与恩德,尊之为“蔡大王”。
还有十六世蔡亮工,亮彩二弟,锡范次子;“性孝友,侍亲疾八年不懈。让同知予三弟,完室家于穷民,学宪给额曰齿德,同懋学士以诗颂之”。
以上连续六世、计七人,涌现出“父子承德郎”、“兄弟俩清官”、“婆媳俩安人”,六代清官贤士。他们勿论职位高低、权力大小、为士为民,都能以忠孝为本,居官清廉,造福一方;得到朝廷和百姓的普遍认可。在《沛县志》、《蔡氏族谱》及墓志中,均有记载。这是蔡氏家族的奇迹与荣耀。是其他姓氏中少有的。
笔者认为,蔡氏伦书堂只所以出现上述人才与奇迹,是与“父传 母教
子承”的优良家风,密切相关的。值得当代与后人、特别是蔡氏族人,传承与发扬。应当载入七修《族谱》中,宣传教育下一代,勿忘家风,不辱祖德,“齐家、治国、平天下”,造福于社会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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